Pancake

依旧是平行世界AU，一发完。

写得太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介绍……

----------------------------------

Summary：十岁那年的圣诞节，Sirius拥有了他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糟糕和最惊喜的回忆，而James，则意外捡到了自己今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01

James非常喜欢他家里的院子，角落里有一棵高大的树，他从前有段时间酷爱爬树的运动，直到后来发现那个高度比起他骑着自己的小扫帚飞上去的高度差的太远，便彻底抛弃了这个爱好，转而去折腾院子里其他的东西——今天他自告奋勇提出帮父母装饰那些篱笆，但是就他目前的作为来看，他似乎是更像在研究到底怎样可以让它们乱得更有个性一点。

就在他犹豫应该如何下手的时候，篱笆外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看起来像一团被人丢弃在那里的黑袍子，还没等他细想那到底是什么，“袍子”动了动，可似乎柔软的布料不足以支撑它站起来，然后又倒下了。

那看上去好像比眼前的篱笆更有趣些——于是James一手撑着篱笆轻巧地翻了出去，凑近了他发现那是一只黑色的狗，他的腿和身上都受了伤，一些血迹混在了雪地里，一部分已经再次结冰了。

“嗨……你还好吗？”他伸出手去，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生病的时候妈妈会摸他的额头看他是否有在发烧，可是这个对动物适用吗？他从来没有养过任何的宠物。

狗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动了动眼皮，可仍然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James想了想，然后做了个决定。

 

“James？哦亲爱的，你终于肯放弃那些篱笆了吗？”母亲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厨房传出来。

“是的妈妈，它们可以体面地度过节日了。”他怀里抱着只和自己体重差不多的狗，坚持着装出一副正常的语调回答了母亲的提问，然后飞快地跑进卧室，随手拽了条毯子下来，把他的新朋友包了个严严实实。

看在梅林的份上，它一定冻坏了。James想，然后他又从抽屉里翻了些绷带和药水出来——他平时经常因为尝试各种不同的恶作剧而受伤，但是好在他有个十分好脾气而且擅长治疗魔法的妈妈，所以他其实很少会用到这个东西。

他让自己的新朋友和卧室的壁炉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然后开始试着帮它处理伤口——这个工作可实在太难了，他对如何搞破坏经验丰富，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修好，或者照看什么。

可能是炉火和毯子起了作用，他的新朋友身体慢慢暖和了起来，James希望它可以在被他的绷带裹成一只木乃伊狗之前醒过来，他已经在脑子里为它想了一百多个名字了。

 

Sirius是被热醒的，他失去意识之前记得自己因为太冷太累倒在了雪地里——可是现在他却热的几乎发疯，感觉像是被人裹着锡纸放进了烤箱。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空气里似乎有甜食和果汁的味道，他睁开眼睛，一张陌生的脸撞进了他的视线——看在梅林的份上，这是谁？！

“你醒了？啊太好了，我从下面拿了些吃的给你，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陌生的男孩声音里透着如释重负的轻快，他站起来走向了桌子的方向，而Sirius并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他的思路慢慢清晰了起来——是的，他被自己那个疯子一样的堂姐变成了一只狗，然后锁在了家里的阁楼上，原因是他觉得她最近加入的那个“邪教组织”傻得离谱，并且表示自己在明年入学的时候，“死都不去斯莱特林”。

不过她做出这样的事情Sirius一点也不奇怪，更别提她可能在来之前已经喝了一打的威士忌或者别的什么，他觉得自己终于为长期以来困惑他很久的问题找到了答案：还有什么比在Black家过圣诞节更惨的吗？

有的，他现在的境遇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好在他们家的阁楼有窗户，他扒开了锁，撞碎了不太结实的玻璃，冒着圣诞节的暴雪，从家里逃跑了。

然后现在他在一个陌生男孩的家里，他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头发乱得像是刚刚遭遇了一阵飓风，自从他醒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和他说话——Sirius觉得有些焦虑和头疼，他应该知道，狗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的吧？

随后他找到了自己身上更疼的地方，在他想要抬起自己的前爪，想要对男孩表示些什么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被裹满了绷带，他撞碎玻璃又从楼上跳下来，大概过程中是受了伤，可是他现在这个状况，让他有种自己刚刚赤手空拳的和巨怪搏斗了的错觉。

卧室四角漂浮着的蜡烛告诉他这也是个巫师家庭，那么他肯定不会对人被变成狗感到太惊恐吧——那么他得想想办法，告诉这个男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努力尝试着站起来，然后对着男孩伸出前爪来——在他手上写字，他应该会觉得不对吧？

于是他战胜了那些把他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绷带，把自己的手——爪子，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搭在了男孩的一只手臂上。

他原本在低头帮他倒牛奶出来，被他碰到然后转过来看他，Sirius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想叫他伸出手来，男孩愣了愣，然后咧开嘴笑了。

下一秒James丢开了手里的牛奶盒子，他坐在地上，伸出双手给他刚刚苏醒的新朋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我决定叫你Padfoot，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Sirius：“？？？”

不——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

 

 

02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Sirius知道了这个男孩叫James，和自己一样大，也是明年才能去霍格沃茨。他把自己暂时藏在卧室里的原因是之前向他的妈妈保证过，平安夜的晚上绝对不会捣乱——虽然其实看起来他已经这么做了。

他窝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上还盖着James的毯子，陌生又很好心的男孩好像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他还是在快速地说着些什么，坚持叫自己“Padfoot”……炉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窗外有树枝被雪压断坠落的声音，楼下有音乐和歌声，那应该是James的家人和朋友们，圣诞节好像应该是这样的，Sirius想，至少在他的想象里，可能就是这样的。现在他想，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最糟糕的圣诞节，至少能够离开他那个阴森森的家，就怎样都是好的。

然后他在食物的香气和轻快的圣诞歌里睡了过去，他走了太远的路，之后的问题，他决定把它们留给明天。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James吵醒的，男孩的头发依旧乱得像是一场灾难，他毫不在意地给上面扣了个圣诞老人的尖帽子，然后兴奋地对他说：“早上好Padfoot，圣诞快乐！想和我一起下楼去和爸爸妈妈说早安吗？”

不，不太想。Sirius想，可他还是站了起来，James高兴地拍了拍他的头，哦天哪……Sirius希望他别再这么做了，他讨厌这个。

 

“早上好亲爱的——哦我的天……”James的妈妈原本背对着他们，她用魔杖游刃有余地指挥着餐具和厨具们，然而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漂浮在半空中切到一半的胡萝卜差点全部砸进滚烫的锅里，好在她及时做出了补救，随后语气也恢复了轻松欢快，“你什么时候交到的新朋友？”

“昨天晚上。”James如实回答道，“因为我答应了你平安夜不会捣乱，所以……”

“看在梅林的份上，我觉得这和你以前做过的小恶作剧们相比，它好多了。”James的妈妈蹲下来笑着看着他，“至少它很可爱。”

James的妈妈说话声音好听极了，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温柔可亲的女性的称赞，虽然Sirius的处境有些尴尬，但他还是主动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后对James说：“去洗手，我来给家里的新成员准备点什么。你知道它喜欢吃什么吗？”

James偷偷冲Sirius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地冲向了餐厅。

 

于是就这样，Sirius莫名其妙地就在James家里留了下来，他的父母都是特别正常的好人，与他自己的相比，Sirius觉得这几乎是他能想到的最高级的称赞了。而James，James真是个永远都停不下来的家伙，他每一秒钟都会冒出新的想法，Sirius想，如果他现在不是一只倒霉的狗，也许他们会很谈得来。

他带着他折腾遍了他家院子里的所有角落，他们从树下跑过的时候，他听到枝头的两只肥硕的灰雀尖声说道哦不，他又来了！然后飞快地扑楞着翅膀飞走了，James听到声音还随意地冲它们挥了挥手。他的口袋里总是装着一个金色飞贼，时不时就放它出来抓着玩，他的反应快极了，飞行速度那么快的飞贼好像永远都不能从他的手指尖逃开。他家的邻居养了只长毛的白猫，James对他说，那只猫特别特别的不喜欢他，于是他打算带着Sirius去吓吓这个不友好的家伙——然而他失败了，和James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那只猫并没有和Sirius一见成仇，反而第一次主动朝他们走了过来，看上去似乎是想要和Sirius打个招呼——这个情景把James吓到了，一反常态没有一看到他就亮爪子炸毛的猫，让他怀疑是不是被失了夺魂咒，于是为了安全起见，他飞快地带着Sirius跑了。

他甚至还买了本书，书名叫《小猫小狗的内心世界：如何去爱你的宠物》，他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把它看完了，Sirius看到书名的瞬间就想要晕过去，而他对James竟然能安静地坐一下午看书这件事，简直十万分的不敢置信。

“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最后，他终于把那本花里胡哨，封面上有不同品种的猫和狗在互相扭打成一团的书扔得老远，“当它对你摇尾巴的时候，表示它很高兴——这还用说吗？！”

“你说对吧？Padfoot。”

Sirius说不了对，但是他也觉得这句话傻透了，当然，花了一个下午来看这本书的James在他看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但James看上去有些沮丧，于是他只好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我见过的动物都不太一样。”James坐在了地上，伸手想要把他抱过来，Sirius挣扎了一下——这就有些过了，不，不要这样。

但是他失败了，James抱着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我总觉得你好像完全能听懂我在说什么，而且有的时候还不太想理我……”

是的，是有那种时候，你没有感觉错。Sirius趴在他的腿上，没精打采地想道。

“然后等我想到新的恶作剧的时候，你又会特别的兴奋……好像你也想试试似的。天哪你要是个人该多好，这样你就会和我说话了，我们肯定会是最好的朋友——我觉得每天这样一个人说话傻透了。”

没错，我也希望自己是个人，看在梅林的份上，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前，他能恢复正常吗？该死的贝拉。他第一万次地想要诅咒她。

“其实你之前应该是别人家的吧？妈妈说你看起来不太像是流浪狗，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找你……”

对，Black家的，只不过是长子，不是宠物，但我其实希望没有，那样最好不过。

“我不想你走。”James看着他，他的手放在他的背上，“Padfoot，如果他们来找你，我不让你走可以吗？他们肯定对你不好吧，不然你也不会受伤然后跑出来了。”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James轻声说道，“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的语气难得的低落了起来，他往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地上，像是真的认真思考起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Sirius从前没有过任何宠物，也没有什么朋友，会和他们家来往的人，往往第一面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讨厌，他原本觉得自己不太理解James这样的情绪，可他发现自己错了，他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状态，他想变回真正的Sirius Black，可是，他不想离开James，他一百万个愿意想要留下来。

虽然他知道，James大概如果有其他别的宠物，一只猫，一只鹦鹉，或者蜥蜴再或者猫头鹰还有别的什么，他都会对它们一样的好，他的父母也一样，和他是谁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James低落的情绪好像仍然传染给了他，那一刻他几乎想要打翻James桌子上的墨水瓶，在他的脸上写一个大大的“OK”，好让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等James发现不对的时候，大概他也就要回家去了，尽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但是哪怕多一天也是好的，谁会对快乐的时光感到厌倦呢？

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从James身上跳下来，跑过去和他并排趴在一起，炉火温暖极了，就像James那天带他回来时手的温度。

James伸过手来摸他的头，他现在已经很习惯这个了，然后他听到James嘟囔道：“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是你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我就是知道。”

好吧，你说得对。

我是还挺喜欢你的。

 

 

03

 

世界上的事情好像总是不会特别符合人们的期待，Sirius这一次是在一声诡异的尖叫声中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然后看到James那一头熟悉的像是被龙卷风亲吻过的头发，和他一脸惊恐的表情——哦这可就非常奇特了，他可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James吓成这样。

“你……你是谁？！”

Sirius愣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手来——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久违的手而不是毛茸茸的爪子——梅林在上，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James仍然处在巨大的震惊中，他只不过睡了一觉起来，本来睡在他旁边的Padfoot不见了，现在他的床上躺了个陌生的男孩，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听到他的问题，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Sirius从James的床上坐起来，谢天谢地他还穿着他之前那身衣服，没有再给这个尴尬的时刻火上浇油。

James听到这个陌生的男孩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一点哑，他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回答他的问题：“我是Padfoot啊。”

“……”James张了张嘴，一时间像是失去了声音一样，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圣诞节明明已经过了，为什么他的愿望还会实现？！而且还是这样的愿望？！

——梅林啊！这实在是太棒了！

Sirius看他脸上像是一时间闪过了一千种表情，最后停在了一种奇特的微笑上，他不用想也知道James想成了什么，不幸的是他得把这个美好的愿望打碎了。

“抱歉，我得解释一下……”

“所以你不会走了是吗？”

他们同时开口，然后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一起大笑起来。

 

 

04

 

“所以，还是留在学校过圣诞吗？”James飞快地把他的书本扫进包里，然后在留校的名单上签了名。

“为什么不呢，毕竟我想要多写一些魔法史的论文，我对它们欲罢不能。”坐在他旁边的黑发男生撑着手臂歪着头看着他，拖着调子懒洋洋地说道。

然后下一秒钟，那张羊皮纸就被无情地丢在了他那被许多人称赞为极其英俊的脸上，James催促道：“快点把你的爪子摁上去，如果你不想失去你最好的朋友的话——因为他马上就要饿死了。”

Sirius笑了起来，他低头签名，有同学陆陆续续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有人停下来问他们下午要不要一起去霍格莫德挑选圣诞礼物，James拒绝了，Sirius签完名站起来，听到James兴味索然地嘟囔道：“反正你也送不出什么更好的了。”

他把书包甩上肩膀，另一只手勾过James的肩膀，坦然地承认道：“你说得对。”

他们穿过走廊往礼堂里走去，而声称自己下一秒“就要饿死了”的Potter先生无比熟练地双手一伸，充分发挥了他参加魁地奇比赛时矫健的身手，整个人连带着他那沉重的书包一起，全部挂在了Sirius身上，他勾着Sirius的脖子，一边不满地想，为什么好像他又变得比自己高了一点，一边满足地笑道：“毕竟你把自己都已经送给我了，Padfoot。”

 

--End--

本来是想写个童话，实在对摸摸狗头的梗欲罢不能，然而？？？？

都是泪，thx for reading！继续比心❤